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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錦長抱得美人歸的故事

时间:2010-12-5 17:23:32  作者:財經   来源:娛樂  查看:  评论:0
内容摘要:徐錦長生在塞外,久慕江南名勝,於是一路遊來。這日他行到杭州境內,聽說半山有座冷光寺,年代久遠,名人字畫頗多,索性多住幾日,正巧有個借讀在寺裏的書生叫陳列洪,兩人論書談畫,不亦樂乎。這一天,陳列洪有事早

  徐錦長生在塞外,久慕江南名勝,於是一路遊來。這日他行到杭州境內,聽說半山有座冷光寺,年代久遠,名人字畫頗多,索性多住幾日,正巧有個借讀在寺裏的書生叫陳列洪,兩人論書談畫,不亦樂乎。

  這一天,陳列洪有事早早下山去了,徐錦長閑來無事,就往後山去了。此時正是初冬,剛落過一次雪,雪厚處白茫茫一片,雪薄的地方支棱出幾葉草。徐錦長怕濕了鞋襪正躊躇中,卻見寺後門一響,又走出一個人來,這人也是書生打扮,卻是麵生得很。徐錦長正無聊,見有人忙上前搭訕,“兄台也住在寺中,怎麽一貫沒見過?”

  那書生想不到另有人在,受驚非淺。徐錦長走南闖北見得多了,現在仔細一看這個書生,就停住了。這書生雖然是男人打扮,可是那身段,那張粉麵,那雙秋水般的杏眼,怎麽看都是女子。邇來皇上大選秀女,嚇得有頭有臉的鄉紳都把閨女(daughter)藏了,徐錦長想到這裏就曉暢了。這些年他到處遊玩,居無定所,自然沒有娶妻,昔日不知怎麽就動了凡心,這樣的大家女子見地廣,自己一介窮儒隻怕難入她的眼,不如下點狠藥,徐錦長打定念頭,上前嘻皮笑臉就來捉那雙玉手:“兄台不如一路走走吧。”

  書生嚇得往後一躲,漲紅著臉說道:“你這人真是無禮,虧你依然讀書人。”

  徐錦長笑道:“難道兄台不聞,一萬丈塵世軟陌,歎無知己;三千裏青山野寺,盼有同人。既然有緣,一同賞雪有何不可。”

  書生聽徐錦長越說越不像話,就想殺下他的威風,冷笑道:“你既是讀書人,我就出個對子考你一下。”說完轉眼四下一看,不遠方的巷子上有枝遲開的花,有了念頭,吟道:“野徑無人花放肆。”

  徐錦長大笑道:“空澗有香蝶逍遙。”說完向前一步做出嗅香的樣子,那書生早氣得粉麵通紅,轉身往回跑去。徐錦長遠遠叫道:“兄台,難道我這對對得不好嗎?我另有一對你來對對如何?北方男遇南方女,絕配——”

  書生轉身恨道:“那你聽聽我的下聯,東方僧拜西方佛,難求!”

  書生說罷進得門去,卻把個徐錦長呆在原地,這個女子不但容貌嬌好,學問竟然也不在自己之下,娶妻如此,夫複何求。再說這假扮的書生,原來是廟裏住持的親侄女,名叫蔣雙凡,也是有名的才女。她確是為逃避選秀躲進寺中的。平日裏跟徐錦長和陳列洪隔牆而居,早就對徐錦長有了好感,明天雖然見他突兀,可是細品他的聯對得靈巧,不由人不愛。可是轉念想,自己的祖父本是退養的官宦,父親(father)不做官也是江南名士,家資豐厚,再沒有把閨女嫁個窮書生的道理。蔣雙凡輾轉難眠,這時更長漏短,月上中天,依然聽那院已經傳來徐錦長朗朗的讀書聲,她不知不覺繞到院牆的小月亮門處,見徐錦長正彎腰在池中洗硯台,不由想到一個絕妙的上聯,脫口而出:“洗硯魚吞墨。”

  徐錦長眼前晃來晃去都是那假書生的影,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聽到有聲音,從水池中乍見一個倩影兒,心神一蕩,對上一句:“流雲月穿衣。”從那日起,徐錦長和蔣雙凡就有了默契,來來往往對聯不下幾十幅,相互羨慕之心日重。偏陳列洪這陣子不知為什麽總往前院跑,倒給二人機會了。

  可是好景不長,這天住持差人告知徐陳二人,原來皇上巡幸江南,要來冷光寺上香,閑雜人等都要離寺,明天就要他們搬出去。徐錦長一聽就傻了,跟蔣雙凡一別隻怕相見無期,正好陳列洪偷著帶上一瓶酒來,兩個人偷偷喝了。徐錦長心事重重,不知不覺就醉了。

  半夜時分,徐錦長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覺得腹疼如割,猜想是吃壞了肚子,急惶惶跑出去如廁,外麵雪已下了有寸許深,照得四下亮如白晝,徐錦長無力遠走,就在前麵的小樹叢中蹲下,半晌才起身捂著肚子低頭就走,不想劈麵被人抓住,大叫起來:“賊捉到了,快來人!”沒等徐錦長分辯,幾個僧人已經撲過來將他反剪雙臂捆成一團。

  徐錦長被人架到大殿,隻見寺內眾僧皆在,為首的寺中長老喝問道:“你把鎮寺石魚兒藏於那邊?”徐錦長一驚,抬頭一看,大殿的供桌上果然少了一樣東西,就是這冷光寺的鎮寺之寶石魚兒。

  石魚兒長得像個木魚兒,隻是形狀小巧,渾然天成,相傳這個石魚兒本是當年佛祖頌法時所用的木魚兒,日久得了靈氣,化成石魚兒,雖然是石質,敲起來卻是木聲兒。就為這靈石多少善男信女遠道而來,寺內憑添了許多香火錢,就是這次天子也是為石魚兒而來。此時失盜,讓僧人們如何不急,正好抓到一個半夜還在外麵遊蕩的徐錦長,就一口咬定是他做下的。

  那些僧人已經把徐錦長的住處和寺中上下翻了一個遍,就是沒有石魚兒的蹤影。長老見徐錦長抵死不認,一怒之下,要把他送官。徐錦長嚇得三魂出竅,本地的縣令是有名的毒辣,到他的手上石人也能開口,他暗中叫苦不迭。

  眾人正鬧著,卻聽有人說話:“長老莫慌,小女子有話說。”說話間一個白衣女子從後殿轉出來,眾人麵麵相覷,怎麽寺中另有女子?那長老臉上一紅一白煞是難看。原來這女子是他的侄女蔣雙凡,隻想不到明天她貿然闖出來。

  蔣雙凡麵上遮著厚厚的麵紗,看不清表情,隻聽她問道:“幾時不見這石魚兒的?”馬上有僧人接口道:“一個時辰前不見的。”蔣雙凡向殿外的階下看了看,搖頭道,“非也,小女子看石魚兒應該是早不見了,因為雪是從傍晚開始下的,現在已有半寸左右深淺,賊人若是選在這個時候盜石魚兒,是必留下腳印。”眾人一聽都搖頭稱是。這時一個僧人跌跪在地,哭訴道:“長老饒命,石魚兒確是傍晚時分不見的,那時大家都去進齋飯,我一個人守著大殿,一不留心就睡著了,再睜眼看時,石魚兒已經不見了。”

  蔣雙凡搖頭道:“看來確是如此,傍晚時分山門已閉,那人盜了石魚兒也跑不出去,隻怕依然藏在寺內。”

  長老急問道:“那藏於那邊呢?”

  蔣雙凡笑道:“藏於可藏之處。想這寺裏能翻的地方都翻到了,上天是不能的,那就挖地三尺。”

  長老急得頓足道:“若是沒有這雪,或可找到新挖過的地方,現在怎麽找?”蔣雙凡道:“我來找找看。”說著就在寺裏寺外轉起來,院牆邊上有一處雪薄了寸許。蔣雙凡用手一指說道:“石魚兒就藏身此處,因為有人挖過這裏,把下麵的土翻上來,土裏含著地下的熱氣,雪落上來就比別處融化得快,所以現在看著雪薄一些。”

  說話間下人已挖了足有一米多深,眾人隻覺得一股異香撲麵,可不就是那石魚兒藏身處。長老找到石魚兒,放心下來,轉頭說道:“石魚兒已找到,可是這賊人卻得送交官府,以示懲戒。”

  蔣雙凡搖頭道:“隻怕竊賊另有其人。現在已是天寒地凍,雖然這坑挖得不深,隻怕力氣用得不少。這寺中上下除了雜役,都不是做粗活兒的人,現在讓眾人把手伸出,隻揀那手心通紅的捉來,就是賊人了。”徐錦長此時倒不怕了,把一雙白白的手伸已往,那邊卻有人撲通一聲暈倒在地。眾人一看,原來是陳列洪,拿起他的一雙手,隻見上麵又是紅繭又是血泡,這才曉暢原來盜石魚兒的是他。陳列洪對石魚兒早就垂涎三尺,終是找不到機會下手。眼看就要離寺了才得手,無奈寺門已關,寺牆矮小,隻能把石魚兒藏在地下,等風聲過了再來取走。

  石魚已經找到,長老不敢耽擱,馬上送他們出寺。徐錦長本來就對蔣雙凡有意,此番又救了他一次,更是非她不娶,一路竟然輾轉跟她回到故鄉。

  蔣家老爺看罷冷光寺長老的信,已經猜到大概,想他徐錦長一介窮書生,哪能就把閨女嫁了,就命家人不要理會。徐錦長每日空上門來求見未果,身上的銀兩也花光了,隻幸虧不遠方開了一個小攤,為人寫對謀生。

  就這樣過了三個月,這日攤上來了一個老者,看了徐錦長的字畫半天,暗自搖頭。這才說要求對對子,他揮毫在紙上寫下:八卦陰陽天幹地支雙魚演周易。徐錦長見了,略一沉吟,對上下聯:四季寒暑春夏秋冬一脈承乾坤。老者見他才思迅速,不由得叫好。

  “爺爺,我沒有亂說吧。”這時走過兩個年輕書生,徐錦長細看,其中一個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蔣雙凡?原來蔣雙凡隻等雲遊在外的祖父為自己做主呢。就這樣,徐錦長終抱得美人歸,這件事傳為韻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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